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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生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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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逸哥,逸哥?”二更老大一張臉湊到鏡頭前,喊了好幾聲,“怎麽沒反應了?卡了?”

司逸回過神來,語氣淡淡:“剛卡了。”

“哦,剛剛我說的那個你可以考慮一下啊。”二更又恢覆了嬉皮笑臉,“話說逸哥你也處了十八年了,是時候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。”

司逸睨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?”

“你身體健康無病無災的跟我比有什麽勁兒啊?我這半條腿都踏進棺材的人處著就處著唄。”

司逸皺眉:“學妹還在你旁邊。”

二更咧開嘴:“她和林尾月剛剛出去上廁所了,病房裏就我一人。”

“一個人也不能胡說八道。”司逸頓了頓,轉而調侃道,“不然我會懷疑你得的是男科病。”

二更一楞,哇哇大叫:“我很正常!”

“為了你自己的幸福,還是定期去男科檢查一下吧。”司逸眉梢微翹,語氣寡淡,“免得某些部位都趟退化了。”

“逸哥你變了!”二更指著鏡頭瞪他,“你以前很純情的!”

司逸眨眼:“我是為你和學妹著想。”

“我才不會欺負子袖呢。”二更哼了一聲,“她值得更好的男人。”

後一句狀似無意,就這樣輕飄飄的說出了口。

司逸眼神一緊:“爾更綠你是在咒自己死嗎?”

二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,摸著鼻子打哈哈:“學妹她長命百歲,守著我太遭罪了。”

“你也能長命百歲。”

二更擺擺手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等著你回來,掛了,醫生馬上要來查房了。”

他說完這句話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,頭一次主動掛了。

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逸哥成為醫生的那一天。

真的很想他啊。

以前總覺得女生之間黏黏膩膩的友情很矯情,上個廁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,現在想來,男生之間其實也很矯情的。

只是將情感藏在大大咧咧背後,不張揚,卻濃烈。

今生有酒奉陪,無酒也無妨,有風有月,有友作伴。

“你打完了?”

俞子袖一進來,就看見二更躺在床上發呆。

“嗯,打完了。”二更將手機還給她,又問道,“逸姐馬上生日了,你們想好送她什麽了嗎?”

“我想好了,尾月姐姐還在想,要不是北京實在太遠了,我要上課,不然可以直接去陪她過生日的。”俞子袖失落的嘆了口氣。

“有空也別過去,打擾了人家小情侶的興致。”

林尾月微微一笑:“他們兩個好像進行的很順利。”

“可不是嘛,陸嘉那小子跟我說,他倆簡直高調的不行。”二更坐起身來,語氣神秘,“就他們學校的學生會面試,你們猜逸哥怎麽介紹自己的?我叫司逸,司法的司,顧逸邇的逸,我的媽我牙疼!”說完就就誇張的捂住了自己的牙齒。

兩個女生都笑了出來。

“林尾月,你課要不是很緊的話,可以去北京玩啊。”二更提議道。

林尾月有些遺憾的搖頭:“最近新聞中心接了個項目,我得跟著學長學姐跑電視臺。”

二更有些驚訝:“大一就跟著實習?太早了吧。”

“我想早點獨立。”林尾月害羞的笑了,“在那裏打雜,一個月也會發點補貼。”

“對哦,我給忘了,你一直都很獨立的。”二更抱胸,頗有些說教的意味,“但你也不要太累著自己了,該娛樂的時候還是要娛樂,比如交個男朋友什麽的。”

林尾月稍稍一滯,失笑:“看情況吧。”

“你長得這麽可愛,還怕沒有男生追嗎?付清徐那麽油鹽不進的冰塊男,對你好像也挺在乎的。”說到這裏,二更又不滿的捶了捶床,“我是心有餘力不足才沒去的成北京,你是為了留在家人身邊,他付清徐最不講信用,居然一聲不吭的跑了,連畢業照都不來拍!”

一班拍畢業照的時候,五十個學生,到場的卻只有四十九個。

但班主任說,要給那個沒來的留一個位置,不論他去了哪裏永遠都是一班的一份子,所以畢業照裏頭,學生們滿滿當當的擠在一起,唯獨有一處空餘。

那一處空餘的地方,是留給付清徐的。

“等他小子回來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。”二更憤懣說道。

“他會回來嗎?”林尾月忽然問道。

二更卻沈默了。

其實他們都沒有把握,付清徐是否還會回來。

他們甚至不知道,他是在太平洋的那一端,還是只是與他們咫尺之間,不肯露面罷了。

林尾月原本已經將這個名字放進角落裏很久了。

二更再次提起時,她卻發現自己依然記得很清楚。

告別二更和子袖後,林尾月獨自走出了醫院。

她坐上公交車,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,拿出耳機準備聽歌打發時間。

歌還沒來得及響起,一陣急促的提示鈴將她嚇了一跳。

“逸邇。”林尾月語氣輕快,“怎麽想起打給我了?”

“一直想給你打,就是最近太忙了,好不容易偷個閑。”顧逸邇語氣帶笑,“你在幹嘛?”

林尾月看著窗外緩緩而過的廣告牌:“我剛去醫院看了二更,現在打算回學校。”

“二更怎麽樣?”

林尾月不自主的點了點頭:“他很好,很精神,還有學妹陪著他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顧逸邇舒了一口氣,又問她,“你呢?”

“我也很好。”林尾月雙手交疊,靠在椅背上,神態輕松,“過得特別充實,和室友關系也不錯。”

“有沒有新鮮的事兒?”

林尾月想了想,笑道:“我跟你說,我的班主任長得超級帥,比我們系系草人氣還高,要不是他已經結婚了,估計會有很多人追吧。”

“有多帥啊?你說的這麽誇張。”顧逸邇不禁失笑。

“戴眼鏡,皮膚很白,很斯文。”林尾月一遍回憶一遍簡單的描述著,“我見過他老婆和他女兒,他們一家都長得很好看,每次他女兒來學校玩,大家都搶著抱她。”

顧逸邇輕輕重覆著:“戴眼鏡,皮膚很白……”

她的語氣有些欲言又止。

林尾月知道她為什麽猶豫,解釋道:“徐老師和付清徐一點也不一樣,他性格很溫柔,經常笑。”

解釋完這句話,她發現自己在畫蛇添足。

其實付清徐也很溫柔,他笑起來的時候也很好看。

顧逸邇問道:“徐老師?他是不是四中畢業的?”

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校慶的時候見過,還見過他老婆,沒想到他都生小孩了啊。”

林尾月又補充:“等你寒假回家,有機會來清大,我再帶你見見他。”

“好,還有其他好玩的事情嗎?”顧逸邇也不再多問。

這個話題就這樣輕輕揭過了。

公交車平穩的行駛在路面上,停停走走,來來去去不少行人,林尾月靠著窗,一邊欣賞著窗外不斷變換著的景色,一邊對著手機裏的顧逸邇訴說她的大學生活。

“逸邇,我覺得時間過得真的挺快的。”林尾月輕聲說道,“昨天好像還在教室裏寫作業,今天就已經是大學生了。”

顧逸邇笑道:“不但快,而且一去不覆返,在學校的時候就想著快點畢業,好不容易熬到畢業了,沒有考試沒有成堆的作業了,又開始懷念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林尾月嘆道,“人就是這樣,一直在懷念過去。”

“尾月,別總是往後看了,朝前看吧。”顧逸邇猶豫了片刻,還是說出了口,“無論是事或是人。”

“我會的。”她應道。

他們已經長大了。

無論和他能否再相見,只願他一切都好。

“逸邇,你生日想要什麽禮物嗎?”褪去了沈重,她的語氣又重新恢覆了輕快。

顧逸邇默了一會兒,笑道:“你拍個短視頻給我吧。”

“什麽內容?”

“笑。”顧逸邇的聲音就像潺潺溪水流過,又帶著點清脆的環佩聲響,“要像十五歲的林尾月笑的那麽開心。”

窗外光影漸起,溫柔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
“我會的。”她再一次應道。

***

顧逸邇十八歲的生日如期而至。

她起了個大早,坐在書桌前,對著一桌子的化妝品不知所措。

一時沖動就買了這麽多回來,結果根本就不知道從何化起。

徐穎瞇著眼睛從床上爬了下來,就見顧逸邇安靜的端坐在書桌前,一頭披散的長發,看著詭異極了。

昨天半夜十二點她們寢室還在吹蠟燭,一直鬧到半夜三點才睡,準備白天再繼續給她慶祝生日,結果壽星公居然起得這麽早。

“壽星公,你的狀態真是好到爆炸。”徐穎嘖嘖稱奇,“現在才七點啊。”

“我在研究這些東西。”顧逸邇給她指了指桌上橫七豎八的一些東西。

“這什麽?”徐穎湊過去看,一件件的拿起來看,漸漸音調開始不對勁,“你,你這是去專櫃打劫了?”

“想化個妝,就隨便在網上買了些東西,早就到了,只是今天才拿出來而已。”

徐穎張大了嘴,神色覆雜:“你這是隨便買嗎?顧富婆?”

“我請教我哥的女朋友,她給我推薦的。”

“你嫂子?說,你嫂子是幹什麽的?家裏開礦場的?”徐穎逼問道。

顧逸邇想了想,一線小花的年收入應該很高吧,遂點頭。

“富婆求包養。”徐穎猛地抱緊顧逸邇的頭,放在懷裏使勁揉她的臉,“我等平民這輩子除了在專櫃就沒見過這麽多大牌。”

“好說,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,我要斷氣了。”顧逸邇拍拍她的胳膊。

徐穎立馬放開她,就又爬上階梯去叫其他兩個人:“快起來!壽星公需要我們的幫助!”

另外兩個人瞇著眼睛坐了起來:“啥幫助啊?”

“幫壽星公化妝。”

“化妝?”二姐伸了個懶腰,“她顧逸邇不化妝已經是系花了,給我們留點活路吧。”

四妹附和:“天然美人,化了妝就俗了,讓我繼續睡。”

“顧富婆為了化妝買了一大堆化妝品回來,總不能浪費吧?”

兩個睡眼朦朧的室友瞬間睜大了雙眼:“一大堆是多少?”

“一桌子,你們下來看。”

三個室友洗漱完畢,圍在顧逸邇身邊。

“逸邇,你是不是錢沒地方花?你要是沒地方花你可以請我們吃飯啊,我早就吃膩農園的麻辣香鍋了。”二姐拿起一只全新未拆的隔離霜,“就這一小管隔離霜六百塊,多少份麻辣香鍋啊。”

“還有這個密集恐懼癥噩夢的香緹卡粉餅,七百多,萬惡的資本主義。”

顧逸邇撐著下巴,默不作聲。

“花自己的錢,買最貴的化妝品。”

二十一世紀新女性獨立宣言,出自褚蔚之口。

徐穎有些下不去手:“我這也不是專業美妝博主,要是畫殘了怎麽辦?”

二姐拿起刷子:“聽過一句話沒有?只要底子好,隨便化都美。”

顧逸邇歪頭一笑:“你們隨便弄,大不了洗個臉。”

一洗臉百多塊錢就沒了,還是悠著點吧。

三個人圍著她足足鼓搗了一個多小時,總算是給這張臉化好了。

顧逸邇原本並不屬於艷麗那一掛的長相,當時剛開學的時候,送她到寢室的想學長前腳幫她把行李箱拖上了五樓,後腳就在群裏大喊“臥槽我們金融系今年來了個仙女一樣的學妹”,把群裏忙著打游戲的的老油條都給炸了出來紛紛詢問到底長什麽樣。

“我說不清楚,五官氣質特別仙,看著又文靜又乖,穿了一條白裙子,黑長直,預定系花了。”

就此,顧逸邇成功坐實系花寶座。

但現在,徐穎看著她一雙眼睛,原本睫毛很長眼尾上翹,畫了眼妝之後更加顯得嫵媚多情,活脫脫的把仙女化成了狐貍精。

四妹又給她塗了正紅色的口紅。

攻到爆炸。

顧逸邇挑眉:“怎麽了?”

三個室友咽了咽口水,聲音怯怯:“女王,缺小弟嗎?”

顧逸邇滯了一下,笑了:“不需要。”

“趕緊擦了趕緊擦了,太兇了。”徐穎擺手。

顧逸邇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,還挺滿意的:“蠻好看的。”

“你是仙女型的不是霸總型的好嗎?”徐穎給她遞了一張卸妝巾,“把司逸嚇到就不好了。”

鏡子裏的女人輕輕笑了笑,滿眼的風情。

幾個人重新給她化了妝,這回用的都是比較少女的顏色,總算還是那個顧仙女。

“雖說黑長直很不錯,但是偶爾也要換換風格吧。”徐穎摸著下巴打量著顧逸邇。

二姐點頭:“要不卷個發吧?”

“對對對,做個大波浪。”四妹附和,“一定別有一番風味。”

結果又是二十分鐘過去了,顧逸邇徹底煥然一新。

整個人看著都成熟了。

徐穎又做主張給她挑了一條裙作為內搭,紅裙配美人,顧逸邇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裙角,問道:“怎麽樣?”

“美!又美又仙又欲!”

等她們幾個都弄好準備出門時,司逸剛好打了電話過來。

兩個寢室的是約好中午一起吃飯給顧逸邇慶祝生日,等到了晚上就讓她和司逸二人世界。

顧逸邇下樓的時候,就有不少女生駐足看她。

等走出寢室樓,司逸就站在樓下,單手插兜靠著樹看手機。

他今天也是很簡單的打扮,長款的風衣配上九分褲,腳下踩著一雙英倫鞋,身姿頎長,清俊挺拔。

顧逸邇沖室友比了個噓的手勢,小心翼翼的繞到司逸的背後。

正要拍他的肩,就聽他低笑一聲:“真以為我沒看到?”

顧逸邇撇嘴:“你不是在看手機嗎?”

“餘光都是你。”司逸將手機放進口袋,佯裝驚訝的張嘴,“這是哪裏來的仙女啊?”

顧逸邇不太滿意:“太假了。”

“怎麽樣才算真?”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。

“假的真不了,你一點也沒有被我驚艷到的反應。”顧逸邇撇過頭不看他了。

“耳朵。”司逸輕聲叫她。

顧逸邇勉強賞了他一個眼神:“幹嘛?”

忽然眼前一暗,司逸的臉猝不及防的湊了過來,接著唇上便是一陣柔軟的觸感。

她遮著嘴,瞪圓了眼睛看他。

“太漂亮了,忍不住。”司逸有些無辜的看著她,眼底裏都是笑意。

顧逸邇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三個室友,果然,三個人都很心虛的把腦袋偏向了一邊。

又聽見周圍的隱隱的討論聲,她有些害羞,背對著他往前走了:“走了,丟死人了。”

司逸跟上她的腳步,三個室友走在二人後面。

“是學會化妝了嗎?”司逸垂眸望著她。

“我室友幫我化的。”顧逸邇指了指身後的三個功臣。

司逸回過神,沖三個室友笑道:“謝謝你們把耳朵化的這麽漂亮。”

徐穎擺手:“是逸邇自己底子好,我們就是畫龍點睛而已。”

幾個人走到吃飯的地方,司逸的室友們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,這頓飯也算是兩個寢室正式認識的一頓飯。

一進包廂,王宇寧最先喊了出來:“活的仙女!”

後來被老三捅了一拳,改口:“一來就是四個!”

幾個人笑著入座,司逸寢室這幾個也給顧逸邇買了生日蛋糕,一群人圍著蛋糕唱了生日歌又吹了蠟燭,就把蛋糕放在了一邊,等著吃完飯後當飯後餐點。

因為這一頓是司逸請客,所以菜早就由幾個男生點好了,八個人來自五湖四海口味都各有不同,川湘粵魯各地的菜色都有,有口味重的也有口味清淡的,無論是能不能吃辣都能找到能吃的菜。

司逸寢室的老四是浙江人,很怕吃辣,又偏偏特別喜歡吃爆炒牛蛙,所以他特意裝了一碗水,用水涮著吃。

幾個人被他的騷操作給嚇到了。

二姐是湖南的,非常看不慣他這種做法,指責道:“你把這道菜的靈魂給涮掉了。”

老四還挺理直氣壯地:“這道菜的靈魂是牛蛙腿。”

“錯,這道菜的靈魂是這火辣辣的小米椒。”

其他人任由兩個人爭論,各吃各的。

“這個瘤胃好好吃!”王宇寧忽然指著一道菜,招呼大家都嘗嘗。

那是一盤子香辣牛肚。

學醫的人有時候說話奇奇怪怪的。

顧逸邇夾起一塊豬排,準備下口。

司逸忽然皺眉:“這個廚師刀工也太差了。”

豬排咬了一半,顧逸邇茫然的看著他。

王宇寧湊了過來,摸著下巴點頭:“豎脊肌都被切成橫脊肌了,居然還不是順著紋理切的,不及格。”

顧逸邇將剩下的一半豬排扔進了碗裏。

如果他們現在吃的是西餐,恐怕就能大展身手了吧。

可惜他們來的是中餐館。

一桌子人圍坐在一起,總要聊點什麽,大學生們聊的最多的無非就是本專業和社團,兩個寢室的參加的社團活動都不一樣,也就只能聊聊各自的專業。

徐穎愁眉苦臉:“我以為金融是文科專業,當初也沒多想就報了這個專業,現在想起來都是一把淚。”

“難道不是?”王宇寧疑惑。

“這個世界上最低級的錯誤就是把金融當純文科學。”徐穎猛地灌了一杯啤酒,“微積分簡直要了我的老命了。”

金融這個專業就是不學的人覺得高大上,學了的人大部分覺得沒屁用。

幾個學金融的妹子一把辛酸淚的就抱怨了起來,搞得幾個男生心情也黯淡了下來。

“你們學金融的就喊累了,我們學醫的說什麽了嗎?”王宇寧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“五年的本科我就不說什麽了,學出來也沒個屁用,還得再讀個研,讀了研也還不夠,還得再讀個博,年覆一年,等書讀出來了,頭發都沒了。”

好好的生日會就變成了抱怨大會。

顧逸邇端起酒杯和司逸碰了碰杯:“你覺得還好嗎?”

司逸嘆氣:“早知道就讓二更這小子自生自滅,我就不該學醫。”

顧逸邇:“……”

“我現在回去覆讀還來得及嗎?”

“……”

學醫使人頭禿。

一頓飯吃完,雙方都是兩眼淚汪汪,特別是王宇寧和徐穎,通過抱怨本專業達成共識而產生了濃厚的革命友情,決定回寢室後開語音繼續抱怨。

“老大,那我們就先回寢室了。”

“逸邇,我們也回寢室了。”

顧逸邇和司逸送走各自室友,面面相覷。

“接下來去哪?”顧逸邇問道。

司逸牽起她的手:“去酒店吧。”

顧逸邇警惕的皺起眉:“去酒店幹嘛?”

“給你的禮物放在酒店了。”司逸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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